周砚深不觉眼底浮过笑意,知道叶笙口才了得,倒是没想到这么能说。 叶笙不乐意了:“用威胁有意思吗?如果你家人也是你这样的三观,也认为朱虹这样付出,周砚深就该感动,跟她好。那闹翻又如何?远离三观不正的人,才能心情舒畅。” 叶笙冷呵:“难怪那个朱虹那么极端,原来一家人都这样,真是难为你了。” 叶笙没吱声,她又不了解朱晨光,生气也是因为贝贝,这些人只关心朱虹变态的感情,却不去管贝贝。 “朱虹哥哥不是来了?怎么走了?哎呀,周砚深,你这儿脸上怎么弄的?不会是跟朱晨光打架了吧?” 王颖叹口气:“我就看他脸色不对,在我家坐了会儿就走了,也没见他抱抱贝贝,怎么说也是贝贝舅舅呢。” 王颖见周砚深大步上楼,拉着叶笙小声说:“这都是什么人啊,那么大年龄了还跑到这里来打架。你都不知道,朱晨光中午来,问我知道不知道朱虹自杀的事情。还是质问我的语气。我也没惯着她,我说朱虹一个二十五六岁的人,想要去哪儿我能拦着?” 却不得不惊叹,这个朱虹是真能作,在这边寻死觅活没人理,就跑去找她哥,在她哥眼皮子底下自杀,然后好让朱晨光来威胁周砚深。 周砚深因为和朱晨光在大门口打架,休息也被拎了回去接受批评教育。 周砚深站得笔直:“是朱晨光先动的手,他主动找事,我要是输了,岂不是丢我们大队的人?” 停顿了一下:“你媳妇是不是来了?赶紧把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处理一下,免得人家误会。对了,有时间,带你媳妇一起去家里吃饭,让你嫂子给你们包饺子吃。” 全是神助攻 周砚深很奇怪:“和柳影有什么关系?” 说完见周砚深没吱声,绕着周砚深转了一圈,纳闷地看着他:“砚深,之前结婚时,我问过你,你考虑清楚了吗?你跟我说考虑清楚了。是不是叶笙要离婚?” 黄兴勇可没那么好蒙:“我可是看着你一步步走到今天,你什么性格我还不了解?是不是叶笙嫌弃你太忙没时间顾家?还是嫌弃我们这里偏远条件差?这样,给你两天假,你好好陪叶笙逛逛。” 黄兴勇想了半天:“你拿出你对飞机的那股热乎劲儿,好好对人家姑娘,女孩子都喜欢听好听的。还有,我用我过来的经验给你说……” 黄兴勇被气到:“滚滚滚,赶紧滚,记得明天一早交一份检查。” 周砚深被叫走后,叶笙带着贝贝在王颖家边看电视边等着。 叶笙放心了,看着王颖茶几上一盆红色的树莓:“嫂子,怎么摘这么多树莓。” 叶笙奇怪:“这么多?没有人摘着去卖吗?” 叶笙就觉得太浪费了:“市里或者县城没有罐头或者果汁厂,收购这些吗?” 叶笙觉得很可惜:“如果能做成果酱和饮料,它的价值就会高很多。” 叶笙笑笑没说话,销售是没有问题的,只是制作需要启动资金,她没有钱也做不成,只能想想。 王颖突然想起一件事:“再过半个月就八一了,团里有演出,我们家属也要出节目的。叶笙,你不是文工团的吗?要不你带大家跳支舞?每年我们都是唱歌,来来回回也就会那几首,不知道别人听腻没有,反正我们都唱腻了。” 虽然这个身体有舞蹈功底,可她的意识控制不住啊。 叶笙心里慌的一批,这就要露馅了,实在不行先答应下来,然后再装病敷衍过去? 王颖拉着叶笙的手:“你看看你这身条,人长得又好看,就连手都这么好看,回头往台上一站,准让那帮臭小子兴奋地嗷嗷叫。到时候周砚深怕是恨不得把你藏起来。” 王颖哈哈笑起来:“那不行,你要教我们跳舞呢,我到时候再找几个身手灵活的,说不定今年,咱们比这里文工团那些小姑娘跳得还好呢。” 王颖见周砚深,赶紧招手:“你来得正好,我正说让叶笙教我们跳舞呢,你也给她说说,帮我们出个节目。” 叶笙心一直提着,生怕周砚深会同意,没想到他竟然帮忙拒绝了。只是没有时间这个借口有点儿烂,她现在不是就时间最多? 周砚深摇头:“她在家闲不住,正好邵老师那边需要人,我让她去邵老师那边帮忙。”笙教我们跳舞。不过,我们今年可以继续搞个小合唱,这个叶笙能参加吧。” 又突然想起来,她的户口本到了,和周砚深离了婚就要离开,不知道能不能等到八一? 王颖挺开心:“可以,今天晚上我就跟向兰她们几个商量一下,看看唱什么歌。” 王颖很乐意:“没问题,你们先去忙你们的。” 叶笙跟着周砚深出了家属院,才好奇地问:“你说的邵老师,是做什么的?我能帮什么忙吗?” 停顿了一下:“你会写毛笔字吗?” 说完才反应过来,原主根本不会! 周砚深似乎没注意叶笙说完后的停顿,好像也不知道以前的叶笙不会毛笔字,点了点头:“那正好,邵老师就需要这样的人。工资是按天给的,每天十块钱。” 周砚深点头:“可以,贝贝那么安静,是不会影响你们工作的。” …… 周砚深今天好像格外有耐心:“这里是一所中学,小学在另一条街上,这条胡同一直走到头,是古城墙,古城墙后面那一片是靶场。” 家家门口都种着果树,这会儿红彤彤的苹果都压弯了枝丫。 胡同两边还有延伸的巷道,第二个巷道右转第二家就是邵老师家。 正是傍晚时分,晚霞落在葡萄架上,又添了几分美色。 叶笙笑了笑:“这样的小院子,谁不喜欢啊。” 周砚深深深看了眼叶笙一眼,不过一个院子,家家户户都这样。 屋里有人应了一声,接着一阵奚奚索索的声音,一个五十多岁的女人推门出来,戴着镜片很厚的眼镜,微胖有些富态,只是头发凌乱,穿着一件无袖碎花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