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久诚见叶笙往后退了一步，还以为她是吓到了，转身挡在她面前，不让她再看见屋里的情形：“不要看了，也不要去想。” 负责人很快带着警察过来，周砚北他们跟警察做完笔录，说了朱浣浣失踪的经过。 顾久诚看外面天色全黑，又看着周砚北：“周大哥，要不我们先去吃点东西？” 顾久诚想着周砚北这会儿肯定没心情吃饭：“那我和叶笙先去，一会儿给你带点回来，周大哥，你也不要太着急，我感觉这些人抓大嫂走，暂时肯定不会伤害她。” 顾久诚拉着叶笙出去找吃的，出了招待所大门，叶笙还回头看了一眼，周砚北还维持着刚才的坐姿，灯光下清冷寂寥。 顾久诚摇头：“不会的，在没找到朱浣浣之前，他肯定不会倒下，你是不了解周砚北超人的忍耐力。” 没什么胃口的吃了几口，放下筷子看着顾久诚：“哥，你说大哥他身体会不会是中毒？” 叶笙也不懂：“去医院检查也没查出原因，总不能生了什么邪病？” 叶笙摇头：“我吃不下，我去隔壁买几个包子给大哥带回去。” 买了包子，叶笙和顾久诚往回走，不知道是今天太紧张，还是因为坐车颠簸有些累，感觉小肚子隐隐在痛，像有一根丝线一样，丝丝绕绕地牵扯着。 叶笙还想着是不是上楼休息了？让顾久诚去楼上房间看看，她在大厅坐着休息下。 揉了揉肚子，按了一下，觉得还是有点儿疼。 叶笙蹭得站起来：“没在房间？那去哪儿了？他不会一个人去找浣浣了吧？” 小战士还真注意了：“你们刚走，周师长就出去了。” 转身时，被顾久诚拉住了手腕：“周大哥既然自己去，那肯定是不想你牵扯进来，你回房间休息，我去找他。” 顾久诚摇头：“不行，你也看见邓大军的死，还是有危险的，有你在会使我们的顾虑，你在房间里是绝对安全的，我们才能专心去找朱浣浣。” 顾久诚点头，跑着出了招待所。 瞪眼看着桌上的闹钟，看着分针一格一格走得格外慢，感觉像定格一样。 不知道周砚北和顾久诚能不能找到线索？ 一直听着外面有人走动，窗帘缝隙里透进一点点亮光进来。 肚子又开始隐隐的不舒服，叶笙拍了拍额头，难道是大姨妈来了？ 叶笙拍了拍小肚子，好像又没那么疼了，挠挠头，继续回房间等着。 当她第三次下楼时，竟意外看见周砚深坐在大厅里，和三个警察在说话。 周砚深冲她招招手，示意她在自己身边坐下，然后继续跟警察说着：“你们刚才说的线索，根本没办法短时间破案，对吧？” 周砚深蹙眉：“那，邓大军的关系网呢？你们查过了没有？” 说着，突然停顿了一下：“不过，昨天早上一大早，有个穿着皮衣的女人找过他。” 听见穿着皮衣，叶笙倏地地坐直身体：“是不是咖啡色的皮衣？” 叶笙有些激动地握着周砚深的胳膊：“周砚深，我昨天中午在校门口，就见过这个穿咖啡色皮衣的女人，当时她在人群里晃了一下，就消失不见。” 叶笙连连点头：“对，我见过她，我当时觉得她是宁静芝！你知道宁静芝吗？” 叶笙点头：“对，就是她，不过大哥给她打电话了，她还在驻地那边医院，不可能今天在这边的。可能是我看错人了，也肯可能是一个和宁静芝长得很像的人。” 叶笙也不能乱说：“我只看见了侧面和背影，所以觉得她像我们认识的一个人。但是那个人不在这边啊。” 叶笙又把看见那个女人的模样仔细描述了一遍，随行负责都记录证据，还会画像的警察将人像画出来，经过几次调整，叶笙看着还是像宁静芝。 又一次跟警察强调：“这个不一定准，我不知道有没有记忆混乱。” …… 周砚深握了握她有些冰凉的指尖，皱眉：“手指怎么这么冷？还有眼底全是红血丝，昨晚没睡？” 不知道为什么，在看见周砚深那一刻，眼窝酸涩，有点儿想哭。 叶笙皱眉：“不想吃，而且，你去哪里找他们，他们都出去一晚上了。” 在周砚深的强迫下，叶笙吃了一个包子，喝了小半碗豆浆，就觉得胃里堵得难受，实在咽不下半口东西。 “你在这里等我们，要是饿了不想吃面包，就去门口买点吃的。” 周砚深走后，叶笙又在房间里躺着，一晚上没睡，有些受不住地合上眼，浅睡中，又被肚子疼醒，感觉有什么东西往外涌。 没有经验的她，这会儿也有了怀疑，难道真是怀孕了？ 怕有什么意外，叶笙还是决定先去医院看看，先确定是不是怀孕再说。 叶笙坐在走廊里，等着叫号时，忍不住摸了摸小肚子，不会是除夕那天晚上种上的吧？要是真是那天晚上，孩子小名是不是可以叫除夕？夕夕？ 没有早孕测纸，要做尿检和抽血化验。 医院盖的有些年头，厕所是那种进去后很长一排，中间只有个比腰高一点儿的矮墙拦着。 叶笙动作停了下来，看着女人靠近，不禁皱了皱眉头。 化验单都要怼到鼻子底下了，叶笙下意识地往后仰头，往后退了一步：“你先让开！” 说着上前一步，手上的单子再一次杵到了叶笙鼻子下面。 只是一瞬间，叶笙感觉手已经用不上力气，身上也软绵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