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浣浣抄着手裹着军大衣出来,看了一圈:“这都是旱田荒山,这个房子是当年修路留下的,后来有牧民从这儿过,会休息一下。” 朱浣浣裹着军大衣,四处张望一番:“那条能下山的路咱们肯定不能走,肯定会有人在那头堵着我们,我们从南边下去,那边雪化的基本差不多,这会儿傍晚上冻,走过去也不会留下什么痕迹。” 叶笙噗嗤笑出声:“行,咱们回去研究一下怎么对付宁静芝。” 不说叶笙都忘了,这会儿肚子竟然没什么反应,摸了摸肚子:“好像大概是我的错觉?” 叶笙去扶着鹿媛,小丫头还在发抖,还在惊吓中:“好了好了,我们现在没事了,一会儿就能回家。对了,鹿媛,你是怎么被他们抓到的?” 朱浣浣努努嘴:“我就猜到她是个意外,宁静芝这个贱人,就是冲我来的!” 虚惊一场 和朱浣浣说的一样,她们走在上面并没有留下什么痕迹。 朱浣浣对这边也不是很熟悉,只是跟在周砚北身边久了,有一点点地理常识。 她话没说完,叶笙身边的鹿媛脚下一滑,直接摔了出去。 朱浣浣我去一声,抱着肚子喊着叶笙:“叶笙,叶笙,快随手抓个石头,再下面是断头路,你们会掉进河里……” 叶笙倒是想啊,可是光秃秃的山,根本没有让她可以攀附的东西,一直快到断头路边,旁边一块凸起的岩石,拦住了两人。 却没想到,鹿媛在她前面,头先碰到岩石,这会儿已经昏迷,软绵绵的身体,继续往下滑。 昏迷的鹿媛,身体像石头一样沉,叶笙咬着牙,眼看都要拽不住。 叶笙回头,周砚深已经到了根本,伸手一把将她搂了过去,忍不住仰脸朝周砚深笑,结果眼皮却沉重到不行。 …… 眨了眨眼睛,四处看了一圈,看见朱浣浣坐在旁边钢管椅上,像只小浣熊一样,认真的啃着苹果。 朱浣浣看见叶笙睁着眼,呀了一声,欢喜的把啃了一半的苹果往床头柜上一放,扑到病床边:“你醒了?你可真能睡,竟然睡了一整晚啊,这会儿都中午了。” 朱浣浣笑着摸了摸她的头:“还好还好,当时我还怕你发烧呢,结果没有啊。” 朱浣浣摇头:“我早上才过来的,周砚深他们出去办点事,估计等会就回来了,对了,还有件事要告诉你,对你来说不知道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 叶笙有些敏感,伸手摸了摸肚子:“孩子掉了?” 朱浣浣噗嗤笑出来:“没有,因为你压根没怀孕,只是你过年期间吃的太好,休息不规律,所以有点儿失调。” 原本是打算回卫生队的,最后就近去了县医院。 叶笙听见没怀孕,心里松了口气,却又有点儿失落,之前想好不要孩子的,真没有怎么还失落了呢。 叶笙也挺惊讶:“她也来看病?她那么小气的人,生病都是在家死扛着,孩子有病都不给看,怎么舍得来医院看病。” 说着快速起身,去床头柜的网兜里挑了个最大最红的苹果出来,拿着去外面水房洗,圆乎乎的身材,倒是灵活的很。 其他人并不认识这个老太太,却不妨碍她们喜欢听这样的八卦:“哎呀,真的吗?那她男人还能要她?” 朱浣浣握着苹果,气的小脸铁青,知道刘美香不是个什么好东西,却没想到嘴恶毒成这样! 边说着边往外拖。 可是刘美香这些年在胡同里也是打架骂仗的高手,怎么可能吃亏!被拖了一米远才终于反应过来,挣扎着准备爬起来,一只手朝着朱浣浣的肚子挥过去。 朱浣浣使劲拽着她的头发,让她使不上劲。 结果,劲儿还没使上,背后就 朱浣浣凝着小脸:“就没见过你这么恶毒的老妖婆,看我今天不扒了你的牙!” 叶笙看着愤怒的朱浣浣,不知道出来洗个苹果怎么还跟刘美香打起来了。 想都没想的过去,一脚揣在刘美香后背上。 刘美香扭头看见踹她的人是叶笙,呜嗷一声哭起来:“杀人啦……你们放手,快来人啊,看看她们仗势欺人,欺负我这个老太婆……” 朱浣浣听着就是气,伸手朝着刘美香的嘴上一顿扇:“嘴贱的很,你说该不该打?你再喊是我把你衣服扒了,让所有人看看你的一身蛤蟆皮。” 刘美香是被打蒙了,嗷嗷哭不敢乱骂了。 叶笙看着突然进来抱住住朱浣浣的周砚北,又看见他身后的周砚深,有些心虚的摸了摸鼻子。 叶笙摇头:“我也不清楚。” 周砚北不得不将人抱起来,就这样也不行,朱浣浣两条腿使劲儿蹬着,踹在刘美香脸上,嘴里还喊着:“周砚北!你放我下来,我要撕烂她的嘴。” 刘美香见周砚深兄弟来了,也不敢跳起来去打朱浣浣报仇,索性翻身坐在地上,披头散发,拍着大腿哭着:“你们仗着人多欺负人,欺负我一个老太婆……天老爷啊,睁开眼看看吧,她们仗着男人是当官的,欺负我一个老太破……” 周砚深脸瞬间黑下去,叶笙不能忍了,原来朱浣浣打架是为了她! 刘美香连着挨了几巴掌,就感觉眼冒金星,想喊都喊不出来,像是被捏了脖子的鹅。 叶笙不解气,又踹了一脚刘美香:“管好你的嘴,你要是胡说八道,小心拔了你的舌头。” 周砚北拉着朱浣浣,周砚深搂着叶笙的肩膀,四人一起回病房。 朱浣浣梗着脖子:“她骂叶笙。” 朱浣浣哼了一声:“她伤不到我,再说了,她那么贱我要是忍了,我还是人吗?还有,我是周砚深和叶笙大嫂,长嫂如母,我护着他们是应该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