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长公主巧取豪夺后_小橘子灯【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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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不想叫旁人碰到殿下,”王阿花一边拧干手上的帕子,一边的故意打趣博美人一笑:“殿下玉手纤纤,可是我独一人能吃的豆腐。”气氛松快,王阿花想了想,还是把昨日翠微过来的事情告诉了裴安懿,但却隐去了翠微同她说的话。只见面前的人垂眸思忖道:“孤这病来得真是时候,若是宫里的那个人早几天派人过来,怕是就露馅了。”王阿花闻言动作一顿,垂下头去隐去了眼中的心疼,扯出一抹笑道:“殿下胡说八道,哪有人说自己病得好的,也不避一避谶。”“孤命硬得很,”裴安懿手中挽着王阿花垂落的一捋发丝把玩,“旁人能活一辈子,孤能活两辈子呢。”“殿下,”王阿花抬头,“殿、殿下。”裴安懿眼中宛如含着一汪泉水,盈盈地盯着自己,王阿花脸上赫然,光是望着这一双眼睛,王阿花便能确定她家殿下已然知道了那个秘密。“殿下是、是何时知道我也——”相处久了床榻上的美人也学到了三分王阿花的狡黠淘气,裴安懿凑近过来,用右手指尖轻轻挂了一下她的鼻尖,轻快道:“你自己想。”王阿花撩拨得一瞬间失神,接着反握住裴安懿不老实的右手,笑道:“回忆此前种种,既然要我自己想的话——”王阿花拉长了尾调,边说边凑近,近的能数清楚她家殿下有几根睫毛,“既然要我自己想的话,那我猜,那我猜殿下上辈子便对我一见钟情情根深种欲罢不能。”信口胡诌的话王阿花张口就来:“哪知天要斩断殿下情缘,于是这辈子殿下先下手为强将我这良家女巧取豪夺过来,打算日日养在身边。”“殿下,”王阿花用指尖轻轻戳着裴安懿心口,“殿下,我想的可对否?”“嗯,”裴安懿哪里受得了如此撩拨,面色如常耳根却红了,盯着眼前绯红的唇吞了吞口水,道:“八九不离十。”本是玩笑逗弄之语,却没料到裴安懿会认了下来,见裴安懿那句“八九不离十”说得认真,没有诓骗之意。一句“八九不离十”如同一道闷声惊雷毙了下来,将王阿花劈得定在了一处。身上麻得很,动弹不到。“什、什么!”王阿花讶然,“殿下是说,上辈子就——”“嗯。”“孤本以为是从头再来,没想到是再续前缘。”裴安懿耳根红透了,神色却是有着十二分的认真。时光荏苒如白驹过隙,那个在妇好像前带着面纱的小姑娘没能说出口的话,那些经年累月未能宣之于口的情感,跨越了两世春秋,在漫长岁月里早已变得灰尘扑扑,被人做好了深埋心底的打算。却不想峰回路转,柳暗花明。命运作弄磋磨,可上苍垂念,给了她第二次说出口的机会。她已不再是妇好像前无助害怕手无寸铁的小姑娘了。那人只知自己心悦于她,却不知自己早就心悦于她。那份许久之前便已经生出的情因着一句轻飘飘的“八九不离十”重见天光。言浅情深。“孤上辈子便对你一见钟情,情根深种,欲、罢、不、能。”裴安懿又将王阿花的话重复了一遍。王阿花一直觉得自家殿下是个十分正经的清冷美人,眼下这位十分正经的清冷美人正在正经地将自己方才的不正经之语认真重复了一遍。模样看起来十分认真。王阿花觉得天旋地转,咿呀呜呼哉。自己的玩笑话竟是歪打正着,而自己却全然没有在上辈子见过裴安懿的记忆。“殿下殿下,”王阿花歪着头,“你——那你——我们是何时、上辈子……”面前的人眼中露出一丝失落,朱唇微动,从喉咙里蹦出两个字来。“你自己想。”王阿花垂头,抿着唇做出一副苦思状,只是实在是没个头绪。“殿下——”王阿花哀嚎,“殿下可否提示一二?”“你自己想。”四个字将王阿花堵了回去。……寻常这个时候,大夫便会前来把脉。女使已然习惯了裴安懿的床笫边上会时常出现一个女子,见怪不怪地将大夫往屋子里领。裴安懿御下有方,哪怕几个女使心中已然有十二分猜测殿下这是养了个面首,也无人嚼舌根传出个什么风言风语出去。裴安懿的法子是有效的,扔了几位不做实事的太医去县衙,太医院几位见这位年纪轻轻的长公主动了真格,快马加鞭烧灯续昼不眠不休的研究了几天,虽没有研究出来最对症的方子,但也有了叫人不再高热的法子。许多症状轻的年轻人,一剂药下去烧便退了。只是今日却换了一个大夫来把脉。那大夫王阿花还眼熟得很。王阿花倒是脸上赫然一红。她已然有好几天没落脚医馆了,如今没想到竟在此处相见了。“你的旧相识?”见王阿花神情不自在,裴安懿出声问道。王阿花点了点头。、哑女倒是神态自若,看到王阿花脸上并未露出半分惊讶之色,像是早就知道了一般。待到女使出去后,哑女拿出纸笔写写画画一通,径直朝着王阿花走来。纸上内容叫王阿花瞪大了眼睛。赫然写着:“你同长公主可有肌肤之亲否?”王阿花先呆、后扑、再呆,像一块石头一样立在那里。裴安懿不明所以,脸上也是赫然一红,轻声咳嗽掩饰着尴尬。哑女皱了皱眉,像是很不满意王阿花这样子的反应,接着问道:“那你脖颈上的红痕是怎么来的?”王阿花又是一惊。许言锻和楚扶志初见这脖颈红痕之时,表现得木讷疑惑,不明所以,以至于王阿花掉以轻心,未成想哑女这个半大的孩子居然比许楚二人要通人事得多。王阿花想了想,自己有必要好好同眼前这位姑娘解释一通,她自己的名声是小,给一个半大点的姑娘树立起一些奇怪的爱恋想法是大。岂不知王阿花脑海中那个半大点姑娘语不惊人死不休写道:“你可和长公主殿下一道睡过觉?”王阿花:……哑女摇了摇头,奋笔疾书写道:“如实回答我,这很重要,关系到能不能治好县衙里的人。”见字裴安懿略微思索,接过笔来,起身在第一张之上“可否有肌肤之亲”的“有”字下面点了个墨点。哑女见状,眼神亮了亮,伸出手来搭上了王阿花的脉。一息、两息……哑女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欣喜,接着,她拿出平时里割草药的小刀,干脆利落地在王阿花手上划了个口子。裴安懿走上前去,皱了皱眉心,刚想说什么,只见哑女用舌头舔了舔指尖沁出的血珠。王阿花觉得指尖痒痒极了,下意识收手,不知哑女哪里来的力气,硬扯着王阿花的手不撒,使劲挤着她的指尖,掏出一瓶小药瓶,将血一滴一滴地收入瓶中。第45章 “殿下,我陪你回去吧。”第四十五章天气转凉,深秋已至。王阿花端着一口热酒入喉,身上暖和了不少。芙蓉和兰姨这趟门虽然出的不是远门,但也已经在路上耽搁了好久好久。她们此行没有带入秋的厚衣裳,兰姨的意思是立刻动身回去,芙蓉也吵吵嚷嚷地想回去吃姨姨们做的蒸糕。这场瘟疫,她们遇上的老媪和那医馆老翁没有挺过来,医馆现在独留哑女一人支撑。瘟疫一解,裴安懿上书替哑女请了一功,新帝亲自赐牌匾“杏林医者”,医馆生意红火到爆,许多人慕名前来看病。至于瘟疫……那日哑女发觉她脉象如常,丝毫没有染病的预兆,而自己日日通病者厮混于一处,如何能不染病?这才一语惊醒梦中人。古书有载,“取抗病之身之血,加以炼化,制成药丸,又去灾防病之效。”王阿花便是哑女发现的第一个抗病之身。循着古方哑女有模有样的将药丸还原了出来,第一个以身试药的人是楚扶志,服用过后果然大好。药丸一粒粒发放下去。整个桃源县当然不止王阿花一人有着抗灾之血,一番排查,找到了约莫十几人,以血入药可救至亲,这样的事情她们自然愿意。桃源之困,就此可解。王阿花摸着手臂上的伤口,望着碗里一层叠着一层的猪肝,小脸皱得像个小苦瓜。“殿、殿下,”王阿花轻轻扯着身边人的衣袖,“我吃不完这么多。”“那就明日再吃。”“可是明日你不是就要回去了吗?”一阵沉默。“孤倒是忘了这事情。”裴安懿轻扣筷子,开口道。王阿花见眼前人缄默不语,轻轻挑了挑眼前人的下巴,故作轻松道:“既然殿下明日便要回去了,岂可浪费今宵好时光。”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