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修无情道_灌醉茅台【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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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娘笑了一下,觉得戚棠真是单纯。ldquo不是报仇,我不是要报仇,那年妖鬼大乱,根本不知道是谁杀了谁。杀了那些妖鬼没有用,我也杀不掉那么多,rdquo黛娘眼底出现一些癫狂,ldquohelliphellip我想的是他们活。rdquo戚棠瞳孔猛缩。黛娘好似不知道在说些多猖狂的话:ldquo我要我的族人都活过来。rdquoldquo只有、只有这样的代价才能换回他们,你知不知道!rdquoldquo我不知道!rdquo黛娘耸耸肩,俏丽的五官硬生生作出冷态:ldquo自私也罢什么都好,你爱怎么想怎么想,人性如此,我偏私我自己。若要我说,全天下都不及我自己重要。rdquo【作者有话说】没错,依旧是六千!爱你们哦么么啾,没错,剧情马不停蹄上来了!88第88章戚棠有太多话想说,只是目光聚在守在黛娘身后的那个人身上mdashmdash残次品。她记得虞洲对萧夺的形容。戚棠看了萧夺半晌,才开口:ldquo即使他们都如你的阿萧一般,你也要一意孤行吗?rdquo说这话时戚棠有些难过,她不喜欢戳人伤口,看着萧夺,又看了眼黛娘。他们互为依存,她身为旁观者,总比当局者清,看得出黛娘对萧夺有一份情意在,且不说是爱慕或是别的,大约是离不开的。戚棠搭在膝盖上的指尖攒绕衣摆。萧夺似乎没想到话题会在他身上,一双漆黑无波的眼珠子生硬的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又不知该如何辩白mdashmdash成为他这样的,其实生不如死。他有怨过。黛娘垂眼,没看一眼萧夺,但她知道,他在她身后矗立如古槐,黛娘神情微妙,看上去只是随随便便的难过了一下:ldquo从他们枉顾我的意志,私自将我定为永生者那一刻起,我就再也不想顾及他们的感受了。rdquo她似乎冷静了一些,比不得先前那样声竭力嘶,一双矫饰过分的眼直勾勾看着戚棠,和她身边的虞洲,眼底露了点讥讽般的嘲笑,笑她们站在道德制高点上的漂亮模样。黛娘手指拨动杯盏里飘浮的茶叶,又恢复了一贯的语气:ldquo即使是行尸走肉,即使每日都很痛苦,痛苦到生不如死,痛苦到咒罪魁祸首下阿鼻地狱,他们也必须活着。rdquoldquo这是我的祈盼,唯一的祈盼。rdquo她忘不掉她才从墓地出来时,孤立无援,眼前全是漆黑。被封在逼仄环境里,动弹都被局限mdashmdash那毕竟是个棺材,狭小而阴暗。庆幸的是棺材盖被人撬开了,她才侥幸推开棺材盖得以存活。由于是死而复生,她身体很差,哪里都痛,剧烈喘息,喉间腥锈味浓厚,一边吐血,一边爬出漆黑的冰凉的棺材。陵墓漆黑,密不透光,她在地上摸索,摸到了火折子和燃了大半的蜡烛。很难形容她当时的感受,那是一种直击内心的恐惧和无助,她问了几遍有没有人,空荡荡的四壁只有她的哀嚎回荡。陵墓冰冷,墓门沉重闭合,她指甲翻出血,也拿这扇门没有任何办法。待在里面不知时间流逝,只是随着愣神和睡眠的时间越来越长,让她忽然觉得死也不错。mdashmdash为什么是我活?古遗那么多少年天才,为什么是她活?这个问题她思考了很久,至今仍然得不到解答。她们是个窥探天机的部族,从来天机不可外漏,也许冥冥中早有先辈知道古遗该有此大劫。黛娘置身其中,不知岁月流转,只觉得很漫长,漫长的看着在棺材前站着的萧夺的人俑。她起先不知道他是谁,只是觉得眉眼熟悉,直到她无聊摩挲,陶土的外壁剥落,露出一点类似于人的构造出来,再结合长相和古遗有过的殉葬传说,黛娘知道他是谁了。疯子。萧夺就是个疯子。清晰的意识到了这点之后,接下来是更难熬的时间,她痛苦发狂,用头撞地,看着人俑和陵墓觉得荒唐,记起那些死在她眼前的所有人,想敲碎萧夺,想躺在地上大笑或是大哭,她分不清mdashmdash而这一切,萧夺不知道,戚棠也不知道。没有任何书信留给她,在死亡转生之间,她也被抛弃了。养尊处优的小阁主懂什么?她所受的苦根本只是红尘中一粒沙。沉重地地门发出隆隆声响,一线光透进来mdashmdash回忆戛然而止。黛娘看着眼前人即使难过也不让人憎恶的脸,写满天真与无措,眼底纯真,浸润清泉,也许会凝结成寒冰。说不准,她算测的本领从来不好。ldquo你管不了这件事。rdquo黛娘说,ldquo你若阻我,我会杀了你。rdquo虞洲眼眸已然泛冷,黛娘只是轻飘飘看了虞洲一眼,她不惧怕,甚至于有些轻蔑。她站起身,伶仃一眼,极具风情的眉眼之下是瘦削如纸的身板。ldquo你以为的那条路,未必不会发生,既然你心中天平已经失衡,你就没有资格再站在她身边。rdquo她们之间有奇怪的气场,眼神对视似乎要烧起来mdashmdash你死我活的那种,讲的是她知她也知就戚棠不知的内容,戚棠被拦在气场之外,听得懵懂,看不真切。这感觉很古怪。明明helliphellip明明我才是站在她身边,离她最近的人。这个想法春风拂柳似的,戚棠一怔,恍惚似的压下心底一圈圈涟漪,警惕地问:ldquo什么意思?rdquo她的警惕密密麻麻扫射在场的所有人,总数三个,除她以外、包括虞洲在内的三人。虞洲闻言不做声,眼底的冷意一点点褪了,落在戚棠面孔上带着连自己都说不出的深意mdashmdash她以为她不会怕戚棠知道的。她分的清楚眼前的戚棠。在戚棠目光从黛娘身上偏头挪到她身上时,虞洲垂下眼,没去对上那道目光,她怕看到太多东西,她没见过比她好恶更分明的眼睛。黛娘笑了一下,她似乎热衷于此,没回答戚棠的问题。有一段时间,她特别喜欢摧毁别人的心头所好,看别人痛苦叫她觉得舒坦mdashmdash所以,她伤害过郑伯阳。此刻忽然记起某一瞬间心软,想送戚棠一只蝴蝶,花里胡哨、想来她定然喜欢。她会的为数不多的小术法。ldquo你我境遇不同,我不求你体谅理解。但我言尽于此。rdquo她裙摆摇曳荡漾,步步生莲似的,ldquo只盼戚姑娘来日不要忘了今日阻拦我之大义,你只管将你的大义牢牢记在心上。rdquo黛娘顺便挑了个拨离了个间,飘飘然走了,萧夺阖上包厢门时,屋里安静一片。茶叶在碧色的汤里浮沉。戚棠低头捻着杯盏抿了一口,垂眼看着浅色的茶汤,心思却乱飞,满屋子乱转,兜来兜去最后还是在虞洲身上停靠。她想,虞洲没反驳,她是生性冷淡不爱反驳,还是helliphellip黛娘所言不差helliphellip戚棠猜不出来,心底有偏颇,她心思浅,藏不住,又偏偏不愿意问。她知道人有秘密mdashmdash每个人都有,她也有。但还是helliphellip不爽!小阁主顺风顺水的人生里,被惯坏了,这是典型的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心理,偏偏一时还掰不过来。很任性,很自私,很helliphellip在意。她很在意虞洲。她们昼夜相处,枕过同床,也在凉风习习的夜里相依,她们共患过难,在生死难测的迷局里短暂的依偎。戚棠自觉有三分真心七分利用,早不知不觉成了对半分,讨价还价一下,还能进到六分真心。而且虞洲这秘密,看上去似乎和她有关。ldquohelliphellip你有什么要说的吗?rdquo良久,包厢里响起戚棠的声音,软软的、带着故作的冷淡mdashmdash她劝自己给虞洲一个解释的机会,这二者间的对白叫人生疑,却实在也让人摸不着头脑mdashmdash什么路?什么资格?站在她身边需要什么资格?虞洲顿了顿,视线在戚棠身上简短的凝了一刻,她们之间距离这样近,却好似不能更远了。她一遍一遍恪守成规,看戚棠一轮一轮走上那条路,看她踩着艳红的血,最后覆灭。mdashmdashldquo不过就是个天下而已。rdquo她眉眼艳丽,覆着一层冰冷讥诮,似乎不太明白为什么要这样大动干戈,那些讽刺矫饰天真,手里的剑淅淅沥沥的滴血,拖在身后,蜿蜒一路。黛娘提及的是虞洲都未思考过的问题mdashmdash心中的天平已然朝戚棠偏,那么helliphellip虞洲皱眉,看着戚棠,耳里过的是她那句话,却只是摇了摇头。 ', ' ')